【九梦】碰壁（上）
例行叨逼叨：
写了一半发现有bug（。就当是按照国内开学时间进行的霓虹大学吧！←
一个大学paro的九梦
没有九梦粮吃好难过，跟远老师激情突发脑洞
设定越想越多感觉都在写废话我哭嘞
大概还有一发或者两发结束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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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生永梦真正意义上记住“九条贵利矢”这个名字，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在白大褂下套着的那件充满着夏威夷异域风的衬衫，也不是因为后来对方自来熟般第一次见面就搂上了他的肩膀，而是因为对方在迎新晚会上的那次表演，舞台灯光在乐队几个人身上依次闪过又熄灭，与此同时黑暗之中一连串急速的鼓声点燃了整个会场的气氛，当灯光再一次打在舞台上后，永梦眼睛下意识地搜寻起那阵鼓声的来源。
乐队挂靠在他们医学部名下，以乐队成员表演时都会穿着一身特制的白大褂而闻名校内。对于入学不久的永梦来说，前不久还仅仅是“传说中”的存在，此时此刻就这样展现在眼前所带来的冲击感根本无法一下子抹去，甚至当他在黑暗的会场之中立刻掏出手机到校内网站上按顺序将乐队成员的信息从头到尾看了个遍时，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乐队似乎是燃起了浓厚的兴趣。也记住了那个鼓手——坐在架子鼓后位于舞台稍后方的位置，白大褂下色彩鲜明的衬衫不时被运动着的灯光照亮，距离有些远，永梦看不太清对方的长相，又对着手机上那个学生证件照来回对比了半天——九条贵利矢，法医专业，高他两届。
名字右侧摆着乐队标志，小了两个字号的花体字“Rider”刚好位于照片正下方，永梦上下反复打量着，看了看这个鼓手学长的照片，又品了品乐队名字。
像是撞上了合乎胃口的游戏预售宣传，只想要立刻拥有，心脏伴随着台上的鼓点不停剧烈鼓动，又仿佛同时有什么东西在一下下抓挠着。
于是顺其自然，社团招新那天永梦拿着宣传单走到了乐队的摊位前。他曾经出于兴趣学过一小段时间的架子鼓，但那也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不清楚手生的自己还有没有机会通过乐队面试，但永梦还是硬着头皮将报名表递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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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好友说了“新生练习刷下去了几个之后剩下的水平都还可以，晚课前一起去看看吧”，于是九条贵利矢就立马三下五除二吃好晚饭，顺手披了件红夹克钻进了活动楼。他这几天课业破事一堆，之前招新也没时间去，把这活全权扔给了下一届的管，一直都还没来得及去看今年的新人名单。
好友站在训练室外的窗边把新生一一指给他看，练习的音乐和鼓点顺着门缝溜了出来一些。靠近墙角处摆着曾属于贵利矢后来充公用了的架子鼓，作为新生练习使用。
“那个是宝生永梦，技术其实挺好的，要不就等你退了之后让他接手算了。”好友点了点架子鼓后的男生，半开玩笑对贵利矢道。他这话自己是没当真说完就忘，但贵利矢却听得心里咯噔一声。
医学生嘛，大家都忙，抽空弄个乐队排练有时候还得累死累活的，挺多坚持了一两年就不得不退了的，通常到了大三就该寻觅接手的了。
可贵利矢其实不想这样，他想一直留在这里当他的鼓手，于是也时常用他一贯半真半假的语气说些抱怨学业繁重是时候该退啦之类的话，其他人了解他的秉性都没太当真。
但真当别人对他说该找人接手他的架子鼓时，贵利矢又有了些不知道在跟谁较劲的逆反心理。
宝生永梦？
于是他也凑到窗户跟前，透过许久没擦过还留着些许手印的玻璃窗朝里面看去。那个架子鼓后面的男生留着尾端有些翘起的刘海，随着手上的动作刘海不停滑到眼前，接着下意识和着鼓点将眼前的刘海晃动到一边，露出明亮的双眼，灯光在他的眼中跳跃。
“我觉得行。”
“嗯？”好友完全没反应过来这人突然间没头没尾地在说什么，刚想问个清楚就见贵利矢直接推开训练室的门走了进去，留下他一人在门外一头雾水。
“我叫九条贵利矢，想见你很久了。”贵利矢径直走到还有些发愣的学弟面前，一把搂上了对方的肩膀，顺便送上了一个自认为热情洋溢的笑容。
——虽然他这个“很久”也就是十分钟而已。
学弟满脸为难又尴尬，又不明所以地看着像一团火一样突然闯进来的学长，表情复杂。
整间训练室都彻底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能够彻底忽视掉这边的状况，四下奇异的目光朝这个角落射来，永梦觉得自己浑身不自在，急忙将礼节性的客套词汇说了一堆，又不着痕迹地把这个热情学长的胳膊从自己肩上推了下去。
“一对一单练吧，”热情学长说，“以后你接我的班。”
那晚的情景，多年后的宝生永梦再次回忆起来时，永远都会记得有一团火焰在眼前跳动着，在略有些寒意的秋季里不由分说地闯进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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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起来。
尽管初次见面时贵利矢的行为令永梦有些束手无措，但相处下来后他也逐渐摸清了对方的性格。
平日里是真的可以和他哥俩好兴头上来就勾肩搭背，训练起来却又无比严格，正事上从不马虎，但说的话有时却只能听一半，另一半多半是瞎掰的。
贵利矢的单人特训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月，抛开两人都有课和其他活动的情况其实专门去活动楼训练的日子并不算太多，更多的还是挤出些零碎时间，就连训练完路过便利店进去买点夜宵都快成了两人共有的习惯。
年末会有乐队的集体演出，当贵利矢跟队里这几个磨合完今年的演出曲目后几个人一琢磨，当下决定带新生们出去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乌泱泱一大批人饭后例行涌进了ktv包厢，这边不知道谁点起了昭和金曲，那边一堆人已经开始玩起了喜闻乐见的聚会必备国王游戏。
包厢内顶灯没开，只有几束光柱在跟随乐曲缓慢移动。
“那个‘星期恋人’，听说过的吧？”
“啊那个那个！抽两个人吗！”
“谈一个星期恋爱？”
“谈完就分手！”
席间有人起哄，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仿佛每一个人有十足的把握认为不会抽到自己身上，兴奋地从桌上摸走扑克。
这一轮摸到king牌的是大二的键盘手，得意洋洋端详了四周半天，终于一片起哄声中下定决心点了2号和6号。
贵利矢苦不堪言。
他手中的梅花六仿佛是在嘲笑着刚刚这群人提建议时完全不当回事的他自己。
“2号？谁是2号？”贵利矢扔出了自己的牌，想要扯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却没扯好，更像是牙疼：“出来谈恋爱了。”
于是他看到斜对面坐着的他的好学弟，宝生永梦捂着脸推出了手中的梅花二。
怎么说呢。
贵利矢扯了一半的牙疼表情僵在了半路，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是他啊，还行。
这是贵利矢的第一反应。
但很快他又感受到了一丝没来由的不快——当然不是针对永梦这个人。
真是的我本来还想……
……想什么？
贵利矢感觉，自己心中即将喷涌而出的那点还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出现的冲动就这样被一个国王游戏给堵死在了里面，退是不可能退的，进又进不去，只能梗在中间。
他看向桌子对面的永梦——被一群人围得严严实实，不停摆手说着些游戏而已无所谓的、反正又不会当真之类的话。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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